馮婷婷 (弗吉尼亞大澎湖民宿學經濟系)
  一個陰雨天,輕軌載著我還有很多沉默的伊斯坦布爾市民慢慢駛過了博斯普魯斯橋。雖是雨天,但是橋上仍有不少冒雨的垂釣者。我用手抹開瀰漫在車窗上的霧氣,看到垂著手握著傘的乘客站立在月臺上,站牌上寫著Tophane。下了輕軌,我緩緩步上傾斜的街道,在楚庫爾主麻大街的一旁,正如奧爾罕·帕慕克在他的小說《純真博物館》中標註的那買屋樣,我看到了那座紅色的小樓。
  小說中,在經歷了與芙頌的熱戀、分別以及失而復得、得而復失的命運起伏後,凱末爾把悉心收集的芙房屋二胎頌的物品,包括她愛過的,生活過的,甚至是她觸碰過的一切珍藏進了“純真博物館”。
  我逛過很多博物館,無論是倫敦的大英博物館,紐約的大都會博物館,還債務整合是稍小型的市立博物館,無一不是體量龐大,館藏眾多,就算是蜻蜓點水式地欣賞,也需要至少一兩個小時。而這卻是一座很小的博物館,小到以至於稱其為由5層走廊組成的火柴屋也不為過。與那些展現整個人類某段歷史的龐大而權威的博物館相比,“純真博物館”用83個展示盒記錄了一段發生在土耳其伊斯坦布爾20世紀後期的普通人的愛戀。
  這座博物館是作家帕慕克用自己諾貝爾獎的獎金建造的。在這裡,小說與現實的分界很模糊,一邊仿佛是凱末爾自己在用每一件小物品敘述對芙頌的愛,一邊是帕慕克親自畫博物館草圖,並花費15年時間搜集所展出的各種伊斯坦布爾老舊小玩意。凱末爾愛著芙頌,帕慕克愛著伊斯坦布爾。凱末爾用盡他的一生搜集芙頌的一切;現年60多歲的帕慕克則希望一直完善和填充“純真博物館膠原蛋白”。芙頌,不單單是凱末爾一生的愛人,更是帕慕克眼中那些20世紀後半期伊斯坦布爾善良而美好的縮影。
  缺少文化的自然美景能寄予人感官上的愉悅,而擁有文化和歷史的城市,就如同美好的女孩,讓仰慕者去之前就心生嚮往,游覽時產生情感上的碰撞,離開後念念不忘。書中第29章和第29號展箱“我無時無刻不在想她”,是凱末爾對芙頌愛情的寫照,也是帕慕克對伊斯坦布爾眷戀的獨白。而我,一個游人,一個讀者,十分幸運地遇見了他愛的人和他愛的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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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投稿信箱:liuxueshengview@126.com  (原標題:伊斯坦布爾的“純真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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